從心開始Reign Over Me


  『查理·費曼(Charlie Fineman亞當·山德勒飾演)是一個完全對外在世界封鎖自己內心情緒的人。在911日的紐約攻擊事件當中,他失去了妻子和女兒,讓他無法接受。某一天查理意外與大學時期的室友艾倫·強森(Alan Johnson·其鐸飾演)重逢,改變了這一切。兩人開始重新找回他們過去的友誼,查理似乎有機會能找回希望、有希望從創傷中復原。自從大學之後,艾倫已經成為一名醫生,他下定決心要幫助他的老朋友找到走出傷痛的方法…..官方網站


色溫是對比,寒暖色於視覺是前、後景深距離的表現方式。


  他需要協助所以有了莫名的情緒發生,但一般人卻以為他是個人的EQ或是修養不好;或以為他的脾氣不好與怪異份子。



  城市是陌生還是熟悉?佇立在街道不是等紅綠燈,只是在找最熟悉自己的方向,日復相同往常的一天,以及一點迷惘現實的心理狀態。



  人大概無法遺忘很多美好時光,尤其是被意外強迫而得不得已要遺忘的事,但那卻不容易也不可能抹煞的過去,所以苦痛沉澱著心靈,讓人生活的現實也備感痛苦。



  然而日常的我們,人際般的應對與善待都會如此的失誤,不懂需要協助的關愛與彼此行為的影響,只因為知識不足與無知(同情與共感)。



  「從心開始」就從城市的街道開始,一段冷清的藍色色溫的陰影與黃色色溫的陽光下出現,又在清晨與夜晚之間的落差呈現看似平衡正常卻落寞情感,以及失焦寄託的生命個體的出現。



  色溫在寒暖之間,絕對對比的視覺,是生理與心理的問題,象徵人的內在與外在的極端現象,不僅是視覺的感受上,也是烘托空間的技巧。



空間的使用因人而產生的,也就是功能。



  溫和的奶油黃趨向白色,不如白色的極限特性,卻多一些情緒,而白色卻需要在對比下才能呈現出極限與情緒的特色。醫務室或診所總是沒有情感的空間,對於職業或許需要,但還想不出理由為何是在慘白底下的氛圍呢?



  艾倫是在牙醫診所事務的,空間的從事活動與氛圍是公事公辦的場所,少有情緒感性的發生,但是,沒有氛圍的空間是否容易較有不正常的行為發生呢?也就是容易不近人情與人性的。



  空間的氛圍需要情緒,而情緒需要氛圍來製造的。空間就需要有情緒,在片中也充滿某種情緒的導引,在艾倫回父母家的場景時,探視家人的時候,有著尋覓略帶隔離陌生與距離的反應,又在白色氛圍的格局中,像是在迷宮中的找尋熟悉方向與人似的。







  居家的格局以房間分別的,過多的隔間不利於人際關係與管理的。艾倫的父母住的空間是房間為主的格局,動線與視覺傳達較容易受影響,有不便利於人的習慣,是缺乏視覺傳達的。這樣的關係或許顯示的是關心行為的需要。



無助與妥協是常在街道中出現的場景。遠景多是方向,但卻又是讓人覺得遙遠不濟,反倒讓人產生孤立與妥協的感受。藍色天空與街道黃色燈光是極限的對比,也是象徵人的現實與某種矛盾與衝突的內在心靈。


  陌生的場景是街道,看似很豐富的人際,但卻是不關係的,因為自己擁有的還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居家空間。查理需要互動,是與街道中的人互動,但事實的他卻是與街道光景互動而已;那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內在情景不需要關係過於費心,所以可以不受其他人的影響。



  寒暖色對比是片中常出現的色彩方式,街道有遠近透視的景深:遠的是藍色,近的是黃色,但寒暖色的對比運用在於對比的表現,所以有時近的是藍色,而遠的是用黃色來距離的,因為這是美術中色彩形式,加強了空間的景深與張力。


居家生活是家事,而家事是家庭活動之ㄧ,而這活動是需要便利與情緒一起設計的。


派翠西亞的家。派翠西亞的家


  家庭是家人集合感情的場所,空間因而有了氛圍與情緒。黃色光線溫暖家的調性,但過低卻使家的互動與活動減少,表示家人之間的關係溫度日趨減緩,而艾倫與家人在此時的家庭關係,即出現某種感情上的協調問題,正如查理一樣,也需要家人與感情的寄託與扶持。也許,我們認為創傷者比較需要慰藉與扶持,但事實是,一般看似正常的人,其實反而也需要人際之間感情上的依附,因為無法知覺自己身心也出了問題。


美的形式用的是對稱,所以窗、桌子與擺設形成一個視覺方向。


  昏暗的燈光讓人有點不適,艾倫家的空間氛圍確實產生一些些不協調感,夫妻之間的契合產生微妙的變化,於是家庭也如此受到影響。



  和查理一樣,內在的情感需要空間,也需要清理空間裡的積陳很久的塵埃。然而,人的心情反映於面目與行為,但空間有承載的作用,把人依附著安全感與自我滿足的實現,於是人也對應於空間的作用,所以人把空間影響了,但同時空間也能影響人的活動。



  規矩的空間是形式所安排的,劇中的餐廳格局是井然有序的,也顯示一陳不變的空間,終究也會出現問題的,因為那也是不合乎人性的,忽視了心靈另一種「自在隨意」的需求,以及空間自體的成長機能。



  於是,機能、成長性、變易與不完美是空間的特性,但這相對於人的實用性質產生的。



  昏暗的燈光底下,生活中的色相低彩而變成不清楚,甚至於單一色調而貧乏,是造成人混亂思緒於關係的一種表示。現實上的空間也會是如此。由於燈照明的設計過於制式,沒有分別功能上的需求,因此沒有情緒就少有感動,沒有使用及沒有功能,因此空間感不彰,這也就表示沒有色彩與形式來輔助情緒,所以人的行為與活動失去平衡。



生活於實用,家庭所出現的不是裝潢與純裝飾,而是實用的裝飾。


  家庭生活是平常事,但在台灣的戲劇中,把人物生活演得不平凡與超現實。常見在空間的佈景上,現實生活與戲劇的場景格格不入,呈現是裝模樣式的裝潢,就像是樣品屋的不實用。但真實的生活就如如西方戲劇的空間一樣,亂與使用的狀況是一致的。就如劇中的廚房,器具、器皿、鍋具與雜物是顯露在外的,以便利家事的使用,因此人物的行為可以成為空間的語言,或反過來說,空間的陳設可以表現劇中人物的語言行為。



  頻率的使用是實用性質的關鍵,設計合乎實用性是以意願為主要訴求,不僅是家具的便利,還需要使用情緒的愉悅感的自我滿足。



生活多數的活動即是家事,那是「家人生活」。


  從心開始的劇中有一幕是,查理一直在裝修廚房的事務事件,不斷的在整修中。然而對照在我們的現實,我們的生活真的比戲劇還不如,把家事變的是厭惡的,卻只想要用居家來彰顯財富,而他們的居家卻怎麼都是以家事來串場生活呢?這也顯示我們家庭生活的品質缺乏實用感與知覺,以及生活價值失衡的所在。



  在查理的家裡很簡陋,由於家庭劇變後的關係,所以空間呈現的樣狀也就隨著使用者而改變。這是現實的,因為空間有承載的作用,是有機的隨著人的使用產生應有的生活狀態,也就是空間的成長特性,卻也是可塑性。



  荒蕪的空間是傷害人的,人不該被此傷害,所以極力在蕪耕空間的實用。但這不是為了財富,而是安身立命而已。



  家庭不健全也就是居家空間最大的缺陷,於是人少了生命,迫使知覺受困於現實,不安與麻木使得空間面目全非,全因為一個不健全所產生。看得出查理是缺少了關係與依附,需要慰藉與安全感,即便有了形體的依附,但還是少了靈魂的作伴。





  燈光是這部戲很重要的氛圍設計,算是空間語言的靈魂。空曠的居家場所卻因為光線的關係,使得空間沒了透視與景深少了距離(空間感喪失),卻造成空間的封閉。原本光線可以營造集合與關係的,但在這戲裡卻變成了封閉與不開放的空間。因為,光線在此時的運用缺乏導引與傳達空間的作用,所以空間感不彰,以及視覺的調節也缺乏,因此而封閉、壓抑與難過,於是形成心理的困境所在。



  人造光源總不如自然的陽光可以健康人的生理與心理,因為有維生素的光合作用。



  戲裡的安排多以人工光源,讓空間形成某種氛圍的場所,因為我們都生長在人為的空間裡生活。在居家的照明中,光源設計多以功能光源為主,不過在現實的台灣社會的居家空間,功能性的照明很缺乏,多被以空間主燈給替代了,造成一個房間一盞主照明,而且是以頂燈為主,於是照明設計與光源的氛圍很缺乏,使得空間感少了很多,同時氛圍也不舒適,同時也不簡約。



  居家空間需要家庭的象徵與顯示,因此家人照片提供該空間聚集的作用,也彼此增加感情的連繫與成長關係的過程。居家意義是於家庭的關係,家人是其組成份子,因此互動維繫與交流是該空間主要的功能。



  一般的居家設計因為空間使用的關係,比較容易將使用的收納當做設計的目的,但其實,空間因為家庭的關係,也需要換個需求來設計才是,因為家人的互動關係,所以將互動的情緒與感情依附視為設計的方式,不僅於物質性上的需求而已,可以作為實用的對象來設計。





  中性的色彩較為平實,情緒的反應較為薄弱,因此空間的氛圍多仰賴裝置的物件來襯托。在坊間以深棕色或咖啡深色與白色搭置,都被視作為極簡風格,但這是錯誤的。







  居家空家成員很多,相較於個人房間需要更大的空間與功能,因為要滿足最基本的需求_感情維繫的互動。不過可惜,多數目前的居家空間,看到的是客廳與視聽,並沒有想到家庭的空間意義為何。






  事務空間多數存在於公共性質的場所,使用對象可以是陌生人,但在居家性質的空間就不是了。劇中所呈現的是醫務室,同樣有客廳式的場所,而這種安排是以候診的使用,可以說是休息室,但功能僅與等候臨時,與居家性質的設置目的大不同。




  艾倫的家一切是美滿幸福,可以說是多數人的理想,但整體的氛圍卻是很無精神,應該也顯示家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薄落。但人的需求並不只是生活空間的富裕而已,更需要家人之間的互信與互動。然而,生活的事務一切都可以正常,而心靈的依附雖是隱性,但卻是顯性的呈現在空間裡,就像是查理的生活空間,因為不幸的意外失去的家人,也就失去了依附的關係,連帶著生活空間也跟著失調。人的現實也影響著空間,只因為空間具有成長性,依附著關係就像是依附著家人關係一樣,互動、互存而成長變化。



  當人的依附失去對象,生活空間隨即著改變,查理就是如此,所以生活空間的使用沒有目的,所以只藉著打電玩來消耗心智。此時的生活沒有特定的方向,空間也是一樣的沒有目的,燈光昏暗只有簡單的識別位置的照明,氛圍也就形成極度不適。



  人需要傾吐的對象,而家人最基本的對象是誰呢?傾吐的空間有必要的距離與身份,啥麼樣的距離適合親密多一些的空間呢?於是座位的設計涉及了關係;查理需求心理諮商,原因是需要有傾吐的慰藉治療與對象。






  同樣是醫護諮詢空間,但色彩的色相氛圍與之前的心理師的空間不一樣,因此造就的情緒與關係也不同。黃色氛圍多些關係的親密,而藍色氛圍卻是極度的冷淡與疏離,就像是公事公辦少了人情溫度。






  事務空間也是公共空間,不同性質也會有其目的。法庭需要階級的身分,但不是價值的階級,而是權威與公平的尊重對象。





開放空間適合家人的共同活動,也適合通風循環。


  經此風波後,查理與艾倫各自找到自我所缺失的一塊心田,因此新居所不再是以封閉的空間自處,而是充滿可以陽光窗戶的空間,也開放生活中最細節的部份(廚房空間),不再是隱性晦暗。



  空間的開放也適合人的接觸,關係上是多元,對於功能也是。查理與艾倫,皆開放自己的內在與各自需求的一部份,於是空間便會形成家的實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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