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充滿「影子」的建築-鶯歌陶博館「來到陶博館_居家創意空間美學校外教學去」

  和上回一樣,學員們結夥來這鶯歌陶瓷博物館參觀,抱著對於公共空間設計的認識。雖然咱們學習的是居家型態的性質,但對於公共空間的接觸也是平常所需要經過的,所以從這樣的空間來認識公共性質設計也是不錯的認識機會。


 盒子型態是公寓與廠房的基本型,所以聯想著包浩斯建築的風格。親水泥的質感直接聯想日本的建築氛圍,以及安藤忠雄的風格。


  這一天,起的也早。正想喝個咖啡再出門,於是把上禮拜買的摩卡壺用躍躍欲試的心情,煮著喝來品嚐。不過至於煮的好與否不是我懂的範圍,但確定是,用心情煮咖啡是一種生活態度,也是一種居家生活的享受,尤其在自己的居家空間裡更是一種難得的喜悅。當然,不僅只是在煮咖啡的這一件事上,只要是能在居家空間可以的事物,會都是一件美好的事與心情。


 這裡頭沒有我。我的椅子上坐著書。


  公共空間顧名思義就是大眾活動的場所,只要是居家以外的空間也就是「公共」的地方。這種以多數人活動的公共空間一直是城市文明的象徵群象,也是一個國家是否民主或科技進步與文化內涵的識別對象,所以建築或者經典的遺跡都是公共性質的空間。


  這次館內有其陶博館建築空間的特展,展出此空間建築的作者與空間特色與經過。此建築名為「光盒子」的空間,設計自然為伍的空間,把光作為空間的媒介物質,呈現空間的層次與內涵。空間最矚目的物質有建築物本體的鋼構,以及採光的照明設計,不同於一般以室內人工光的設計。


 鋼構材料與玻璃的組成,空間感十足的場域,但卻是充滿動線而已,缺少了些互動行為的空間設計。


  以「光」為主的設計目的在於空間的照明,但僅照明是不足闡釋「光」於空間的意義與內涵的,所以此空間的光是主體的對象,也就是以「光」為目的來設計的空間。不過,對於作者是否是真的以「光」為對象不可得知,但可以確認的是,光是此空間的特色,也是來到陶博館的人唯一感受到的對象。但是,對於光是多數人的感受,而我卻不是以此為主要感受對象,反而是對於建築體的結構的單元設計較為深刻。


  這建築多以鋼構為主,就好像一般人俗稱的鋼骨結構的建築物一樣。只是,這裡的鋼骨是外露的,而這樣外露的方式所設計的鋼骨為單元的,像系統家具一樣,用規格的骨架與零件組裝起來,用結構的方式架設出建築體的空間。如此的方式所呈現的特色,以現代藝術的說法稱為「解構」,也就是所謂的「後現代」風格現象的表現。


 包浩斯風格像極了籠子。


  以解構說這建築物我並不此為意,倒是認為是「結構」性為主的風格,有點像是「包浩斯」建築的特色,也像是西班牙建築師地牙哥‧卡拉特拉瓦(Santiago Calatrava)的構成風格,當然也像極了日本建築師安藤忠雄的味道。


 方盒子造形的陶博館與包浩斯的形體,皆有玻璃帷幕的採光設計,而透視的意義在於與室內與室外可以連結互動。


  現代主義的特色以結構構成與造形為主,不脫離原形的造形概念。而解構的方式把原來構造呈現的更明顯,是柱子或排水管都是承載體,本身就是需求,也是造形同時是必然的結構,所以無須予以再裝飾掩蓋。


  之所以有這些聯想的感覺,主要有幾個要素的關係。像鋼構材料的單元構建的組件,有卡拉特拉瓦的建築要素的結構方式;建築外體與室內空間像包浩斯建築的工廠格局與功能;而材料卻與日本的極簡材料清水泥相關,還有環境氛圍有安藤忠雄的空間感受。所以,出現了這些的風格聯想,也因此對於原創性有了思考。


  陶博館的鋼構與玻璃帷幕是建築外觀的主要特色,映入眼簾的極現代的造形風格,卻也像極了日本建築的氛圍。玻璃是透視與採光的特性,所以光成為主體的設計對象。光於空間應該有其作用,而此時的照明對於陶博館的室內空間有啥作用呢?通常建築空間會因為功能來設計,陶博館是一個展覽場所,建築物是為展覽性質而設計,為內容物加蓋的處理。因此,在館裡面可以對照與感受看看,是否光在人的身上或建築與陳設的內容物有啥麼的影響?


 鋼構成結構充滿機械的工業時期的氛圍,但也可以是充滿科技感的趣味視覺。將光視為對象而設計出與建築體互動的作品,也同時意象出人之間的需求對象的觀照。


  對於遊戲光盒子我不以為意,而光的生成與影響其實也不多,因為館的造形沒有遊戲的感受在,也沒有與光的影連結出意象與視覺對象的感受,也就是說有光與影而沒有光與建築的喻言關係;或者說是沒有造形語言的產生,只有材料氛圍的聯想感受;或者再說,我必須在哪個位置的視覺角度端詳光與影的時間變化呢,而能有產生光體的影響與影子的造形變化之於我的感覺呢?


  換句話說,館內的互動與建築體之間的關係連結的弱了些,光與影是光與影,並沒有與館內的陳設產生更趣味的互動關係;或者說是室內的設計只在於動線,而沒有設計出館內所標榜的遊戲光盒子的意義,也就是如何遊戲光呢?


 卡拉特拉瓦的建築設計的構成,充滿韻律形式(數學)的視覺感受;陶博館彷彿在工地建築,回到工業時代的鋼構建築場域。


  卡拉特拉瓦的一處車站建築以及教堂,光是四面而來,錯落的光影倒可以與車站與教堂意義相輝映,因為有時間過往的即時感受與需求。或者像安藤忠雄的教堂設計,直接將光視為設計對象,使建築體與光互動而形成意象於人的感動。而這個陶博館的特色是光,卻無從與光做真正互動的遊戲感受,建築體沒有與光互動轉化為造形,和人也少了互動,也就是參觀的人沒有駐足停留的定點來欣賞光,或者沒有為活動的人設計出可以與光影做互動的視覺與形的感受,只剩是通體照明的作用。


水晶宮的建築,以鋼構與玻璃為主要材料的設計。


  陶博館的建築的另一特色就是前面提的鋼構單元的組件設計,這聯想工業時期的鋼構設計的特色,以及建築構件中因為單元系統的繁覆作用,造形形式容易以繁複、律動或漸進的視覺產生。所以,這一片光帷幕的架構所呈現的造形可以得到很強的視覺感,可以得到上述形式的視覺美感。不過這美感稍硬了些,整個感受好像回到工業時代的廠房風格,也像當時期的水晶宮建築的構件設計。


結構性的建築體與光影互動所呈現的造形,同時有美的數學形式的趣味視覺。


  如果把的該館的鋼構設計與卡拉特拉瓦的鋼構設計,可以發現陶博館的構成律動或韻律不足,光影的呈現造形也各自迴異,反倒是卡拉特拉瓦所有構成與造型較有遊戲的感覺,以及內含數學的趣味與工程,因為曲線造形的感受與律動感或動作較為契合,而數學是美的形式的內涵,更加以造形從意象中轉化出的,所以容易生成心理與視覺的活動感覺。


 在中庭的展覽場,巧遇創作者的互動。而這是展覽場嗎?這建築真是為展覽而設計的嗎?在這的材料屬性特強的氛圍下,展覽的物件全失了光,好像在擺地攤一樣。唉!這是咱們文化與素質對藝文的價值,克難與隨意就好!可憐了這些藝術創作者。


  陶博館建築對於主題與區域之間有著落差的感受,這是我個人不解的地方。鶯歌是陶瓷鎮著稱,地域特色應該很顯明,甚至當地素材的映象也是很具體,只是,該陶博館建築的特色均無與當地特色有所關聯,甚至莫名的將鐵素材與水泥大量的進駐這「陶瓷」聞名的地域中,顯然格格不入於當地區域的特色,甚至無法將建築的氛圍融入鶯歌群貌的風格;顯然的我,不以為此館建築設計有符合主題與地域特色的要求,只是一個自我強植風格的建築,有破壞鶯歌陶瓷館本身的要求。


真糟的設計,以為裝置了陶瓷相關的雕塑景觀就可以像是「陶瓷」的意象了嗎?這,反而加添了日本極簡建築的風格聯想。同時也可以看出受安藤忠雄的理念的趨向,也就是:建築應幫助人們經由與自然的聯繫和對材料的觸知


  或者說,建築很好但不符合該鎮區域的特色與館的功能。館內以動線居多,鋼構與玻璃的挑高場域是建築最特色的地方。只是,這麼大的動線一覽無疑,館內的展覽卻不明確,所以我也質疑建築體是為啥主題設計的,是為展覽場呢,還是為建築自己?更難以想像,來到陶博館到底與鶯歌地域有啥關係,或與陶瓷有什麼關聯?親水泥牆與水池的用意在於感受什麼情境,是安藤忠雄嗎?而滿滿空間美學是要呈現該陶博館的啥麼特色,也就是說到底呈現了啥麼映像與意象於此空間?還是,只存在一個不與鶯歌、陶瓷映象的建築物罷了;陶博館是展覽而設計的嗎?


  遊戲沒有,互動沒有光與影,人還是獨自走了一趟上下樓,但鶯歌還是沒有印象,展覽場與光影沒有關係,更遑論有深刻的映像存在;晃了視覺於周圍場域,極欲想找個可觀照的場景,只是尋不到如「觀照」作用,或可以沉思安靜的端景,卻只有動線引道;影片的介詔似乎超過現場實景,虛實不是空間,而是臨場的景的缺乏。陶博館,一個充滿「影子」(雙關語)的建築。


用餐時刻,我吃的是羊膝肉........。


聖地牙哥.卡拉特拉瓦


聖地牙哥‧卡拉特拉瓦(Santiago Calatrava) 自己則說「我特別喜歡那種把動力學系統應用於結構上的想法。」


安藤忠雄:「他的基本宗旨是,建築應是讓人能夠「富有詩意地居住」,並避絕城市的喧囂。換言之,建築應幫助人們經由與自然的聯繫和對材料的觸知,去認識居住的真正內涵,喚起人生的真正意義。建築對安藤來說,是一種中介,經由它去促成上述的遭遇和發現(Encounter and Discovery)。」


水晶宮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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